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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转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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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。”他还是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楚楚不由泄气,她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,不由瞪他,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?”

    便把绷带放松了些,动作更轻缓了。上完药,她站起来,看样子似乎打算回去了,李轸跟着立在榻前。

    楚楚看向那张沉静早褪去少年青涩锋利的脸,她终究是要算计他的。

    李夫人借力打力那一套她从小看到大,每一次犯错并不会明目张胆地处罚,只会在体面的管事跟前落她面子,自有人替她管教不听话的庶女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一点没变过,早上喂药的那一出,异曲同工不知上演过多少次。不争不抢,这么多年了。楚楚看向李轸,微微一笑。再放不下,她也得活啊。

    “好好歇着,明儿我再来。”

    夜深了,李轸躺在床上,手上握着一方帕子,黑夜中的眼睛耀耀生辉,不知想到什么,他忍不住笑起来。

    到了第二日,早早起来一直在等,早饭时间都快过了,还没人来。柱子哆哆嗦嗦地上前,对着书桌前写字的人,脸也不敢抬,“大爷有吩咐?”

    他把人叫进来的,一时竟然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,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芭蕉,被雨水打得劈啪作响。

    柱子偷偷瞄了一眼,只觉得大爷威压更重,活似被人辜负抛弃的小妇人,整个书房都冷凄凄的。好在外头的通报声打破了这场难捱的寂静,如月走进来。

    李轸冷着面孔听她说完,率性朝外走去,如月小声跟柱子道:“你就别跟着了,看好院子就是。”

    楚楚转了转脖子,低头继续穿针,屋子里安静有一会儿了,侧头看了一眼满炕的棉麻,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。

    如月进来的时候她正好绣完一朵花,似乎没瞧见如月身后跟着人,“帮我拿一卷花线,扎鞋垫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修长白皙的手递在跟前,楚楚顺势看了一眼,略微别扭,“怎么过来了?”

    叫如月去沏茶,自己照样低着头忙活。李轸扫了一眼,“怎么这么多布料?”

    如月端茶上前,看了楚楚一眼,闷闷说道:“针线房拿来的,说是姑娘的手艺好花样好,年前要换一批门帘窗帘,活都丢给我们,还限时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这一大堆活计,就是整个针线房加起来两个月都做不完,李轸轻轻摩挲杯沿,语调沉沉的,“给她们还回去,我说的,有什么问题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夫人交代的,后半句话卡在壳里,如月对上李轸寒凛凛的眸子,不再说了。

    李轸将楚楚手上的也扔掉,对上她无奈的眸子,不以为意,“你是李府顶尊贵的二姑娘,人都死绝了也轮不到你做这些。”

    楚楚闷闷地笑出来,随即笑容又浅了,语气轻飘飘的,“你就给我得罪人吧。”

    李轸走到她身后,将人圈进怀里,嘴唇贴在细腻的脖子上,“那咱们就住在一起,我看谁有胆子来找麻烦。”

    楚楚一僵,顺着他扶她下巴的力道转过头去,看见他眼睛深处的漠然和不容拒绝,良久,问道:“上药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昨天说的你帮我。”声音低哑,轻轻擦过耳廓发出的。

    楚楚握住耳朵揉了揉,将不自在遣散,如月将李轸用的药都摆上来,又将塌上的布料全部抱去外间。

    李轸就坐在塌上,好整以暇端着一杯茶,也不喝。楚楚接过去放在桌上,抬手解开了他衣裳扣子,两人视线对上,他突然笑,“好像做梦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一阵沉默里,虽生疏也算有始有终地上完药。李轸腰上的伤极重,寸长的剑伤,皮开肉绽,只看一眼,就再看不下去。

    他随随便便躺倒,动作太大自己不在意,楚楚却看得一阵皱眉,将人按着不让动,靠枕也打理地好好的给他垫着。

    虽是秋初,这一场雨绵绵不断将寒山巅的冰寒送过来,来回走动的下人皆换上厚实的衣裳。

    楚楚喝了汤,将碗递给如月。如月才出去的功夫,外头便吵吵嚷嚷起来,楚楚放下书,靸上鞋子开了门。原是府里采买的婆子,立在尚未干透的院子甬路上,指指点点,“不是咱们克扣二姑娘的份例,今年寒潮来的早,本就来不及采买,这已经是上好的银炭,如月姑娘说话要讲良心,什么叫我们吞了。便是闹到夫人跟前去也是你们没理。”

    如月指着地上几大箩筐黑炭,“你昨儿送来的那些烧得满屋柴烟,哄我不识货还是怎么,这也是上用的银炭?”

    那婆子趾高气昂,指桑骂槐,“便是夫人也只有二十斤炭,底下人还没用的,省下这一点你当容易?不是正经主子,也就这样了,福莫要享太多,仔细折了寿。”一口呸在地上。

    楚楚靠在门上,轻轻睁开眼睛,看向门口,对上一双黑漆漆萦绕着寒气泛着剑光的眸子。她没多看一眼,转身回了屋,外头的喧闹求饶都扔在脑后。帘子轻微的晃动,走路的脚步声刻意放轻,她便被拥进宽厚温热的怀抱,“我给你换一拨下人,往后要什么叫柱子单独从外面买。”

    楚楚没动弹,似乎不感兴趣,他时常在她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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